雾色难抵 第83节

也带着几分抖，无从由来的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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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婚都结了，居然有人不想要太太，想要女朋友的。”她有些理解错了他的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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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点浓郁的暗色在他眉目清冷的面上流淌，像车窗背景中的高山白雪，程砚深薄唇染上温润暗昧，肆意散开的靡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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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名分有了，现在想要爱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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薄凉中似有似无的撩拨：“先结婚，再恋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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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洛怡呼吸一滞，手掌捂上面颊，交叠传递的温度几乎灼伤她的手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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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睫眨了又眨，像是亟待确认什么：“你这是在跟我表白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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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你觉得算的话，那就是的。”他的手指伸过来，默默转了下她手上的银戒，摆正一点角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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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洛怡没动，近乎于执拗地又问：“那我觉得不算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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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指上的那枚银戒和她的那枚，冷光微闪，交相辉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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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砚深薄唇微启：“那我们那张结婚证已经证明所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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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游刃有余，已经确定了她的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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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洛怡吸了吸鼻子，眼底荡漾着几分热潮：“那你都没问我的意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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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根本没觉得她会拒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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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望向车窗外，不远处的黛提瀑布渐露形状，恢弘壮观，雾色迷离，与之相对的是灰暗的天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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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洛怡咽了口气，忽然说：“你知道天降鸿运是什么意思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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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咬着字句慢悠悠出声，仿佛一不小心就泄露了她乱序的心跳：“如果一会儿，如果你有那个运气，我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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