雾色难抵 第82节

正对上他沉淡的视线，墨玉般的瞳孔里只映着她一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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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是平常人。”程砚深落下一句极轻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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低眸，视线锁着她：“正常人的七情六欲，喜恶爱憎我都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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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薄唇淡抿着，眉眼俊美如画，一颗水珠蓦地从他的额头上滴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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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放下毛巾，久久凝视着她，仿佛隔了半个世纪那么久，窗外的雾气都消散许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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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才听到他清润的声线：“或者去掉第一个字和第三个字更好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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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洛怡回想着他刚刚的两个词，再去掉第一个字和第三个字，眼波微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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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、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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喜、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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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砚深神色自若，嘴角啜着淡弧，他漫不经心地拨动着银质的打火机，还是她在生日时给他刻下烟花的那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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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点火苗燃起，摇摇晃晃的火光照着眉弓：“可以许第二个愿望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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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洛怡在晃动的火光中望着他淡漠的面容，刚刚空荡的心房在慢吞吞地收着什么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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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丝一缕的情意，在光里清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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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第二个愿望。”他撩起眼皮，“沈洛怡，对自己坦诚一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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俊美矜贵的面容，眼神锐利：“去做你喜欢的事情，让你开心的事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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兜了个圈子，哪里是冒险，其实只是想带她来散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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努了努鼻子，她安静了许久才小声说：“和第一个愿望重复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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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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