雾色难抵 第87节

她的下颚，浅淡的木调香带着安抚的柔和气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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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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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程砚深。”她又念了一遍他的名字，三个字仿佛在砂砾上碾磨而过，喑哑中几分缱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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指腹在她唇瓣上摩挲，略带薄茧，渗过簌簌电流，鼓震着悸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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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担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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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程砚深。”像是想要确定什么一样，她无助地唤他的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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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畔传来男人淡而低的声线：“我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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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声笼罩而下的气息，属于他的气息，他的安全感，是他的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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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其实很乱，思绪繁杂徘徊在她脑海中，肆意叫嚣着什么，而她仿佛什么都做不了，只能被那些情绪来回拉扯着，撕裂的痛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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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洛怡趴在他的肩上，瘦削的身体蜷缩着：“其实我很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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怕的很多，怕秦舒窈的伤势，也怕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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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，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，真的还会再为你打开一扇窗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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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像兜兜转转，还在原地停留，环顾四周，也没看到可以寄托的那扇窗，仿佛被困在了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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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砚深轻轻拍着她的后背，温润的声线在静夜之中，仿佛给空气都染上几分暖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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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上帝把一扇门关上，那你就去把它打开，门上装了合页不就是为了方便开合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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语气平静，似有深意：“至少我从来不会等着另一扇窗被打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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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得像是秦舒窈，却也不是，更像是犹豫不决的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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