雾色难抵 第95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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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洛怡眼睫微微垂下，嘴角忍不住地翘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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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时候她其实很想听他的声音，即使只是隔着电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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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已经处理好了。”声音不自觉地放软，似有似无地带上一点娇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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暗下去的电脑屏幕里映照着她的脸，还有她翘起的唇角，满眼柔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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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打电话给你就只能是因为公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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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低又润的嗓音低低萦绕：“我怕有人不高兴，又默默躲起来自己去努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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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前，她兴许真的会这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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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做了很多无用功，最后将责任和压力都堆到自己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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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她也学会了统筹，是程砚深潜移默化教给她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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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洛怡不太想回忆过去，眼波微转，岔开话题：“我还以为你主动要替我解决好一切，来我这儿讨赏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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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不是不行。”程砚深一贯的泰然自若，语速极慢，“我的势随便你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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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线悠悠落下：“只要你愿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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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洛怡定定看着屏幕里倒映的自己，眼眸如水清亮润泽，薄霜褪去，那里似乎涌动着什么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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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、那我要是借势算计你怎么办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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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商言商，这还是他们刚见面时，程砚深对她说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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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之间天平早就已经倾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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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砚深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语气，清雅淡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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