雾色难抵 第109节

苍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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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把袖子背到身后，将所有斑驳血迹藏起，不想让她看见分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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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洛怡怔忡了一瞬，目光追着那一点红色，直到在她的视野中消失不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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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房被惊慌担忧蓄满，水眸仿佛失去了所有神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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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受伤了，脑海里唯有这个认知，让她恐慌得失了分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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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僵硬地转头，望向那只躺在地面上的利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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银白色的刀刃，湛着冷光，上面还染着点点血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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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尖端淌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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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程砚深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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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洛怡心口发凉，再度抬头，望向程砚深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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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见过他许多样子，矜贵清冷的，温润端雅的，还有散漫慵懒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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惯常的风度翩翩，还有不羁傲然的拽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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争吵过，亲密过，冷静过，唯独剩下那句——“你拿什么谢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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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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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救她的第二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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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洛怡努力回想， 第一次她在伦敦是怎么回答他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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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回在脑海中拉扯的片段，那时她好像没给出答案，似乎也给出了足够的情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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伦敦街头一吻，换你余生所有浪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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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现在，换了地点，那些亲昵话语似乎还在耳畔回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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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错觉，是他低声的安慰，他叫她怡怡。<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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