雾色难抵 第116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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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她还是想陪在他身边，哪怕只是看着也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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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洛怡站在献血室门前，透过门上的玻璃如愿看到那道身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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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砚深眉眼微垂，周身笼罩着漠然的气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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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一尊精心雕琢的玉面雕像，冷漠，疏离，又容易被误解，可他总端着一副温润的面容，仪表堂堂的绅士形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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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都无法靠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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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玉雕之下也有裂纹，旁人只看他光风霁月，可她看到皮囊之下，那些裂纹正在蔓延滋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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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洛怡静静眺着他，看他瞳孔之间微皱的神色，抿起的薄唇，蜷起的拳头又缓缓舒展，青筋也跟着隐下，血液顺着针头被吸入血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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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袋，两袋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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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砚深按着棉球走出献血室的时候，面色隐隐几分泛白，身姿依然端正挺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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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，忽地一双藕臂从身后探过，环上他的劲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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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洛怡的声音很轻：“你献了多少血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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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砚深没有回答那个问题，静静放下衬衫袖子，理好西装再转身时，浅浅揉了揉她的发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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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傻不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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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避而不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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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洛怡目光紧紧盯着他不放，低低叹息中，溢出一句喟声：“你每次都这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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视线静静落下，停在他刚刚抽血的手肘处，那里已经被衣物遮掩，她哑然几瞬，努力掩下心绪才再次开口：“你知不知道每次献血要间隔半年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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