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人不识君 第109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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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喻大人…”气若游丝的声音从后背传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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喻勉心不在焉地应了声：“你醒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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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记得…”季随舟闷声说：“我记得…你这样背过我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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喻勉以为他烧糊涂了，没有递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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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随舟的声音很轻：“那年我六岁…当时有你，有左三先生，还有白家世子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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喻勉蓦地想起来了，好像确实是这样，在山洞内过了一夜后，他们三个带着还是六岁的季随舟一同回城，当时季随舟也是这样高热不断，他们三个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，只能轮流背着季随舟，不过喻勉的身体好过左明非和白鸣岐，所以他背着季随舟的时间居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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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时候，左三先生交代过我说，若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…那就记得藏拙…”季随舟无助地拽了拽喻勉肩膀处的衣料，他虚弱的声音中有几分茫然：“我藏拙了…可为何，为何还是成了如今这般…喻大人，你活得比我久…你知道答案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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喻勉嗓音低沉，夹杂着几分不耐烦：“你若是有力气了，那便下来自己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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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想。”季随舟死气沉沉地说：“我不想走，我也不想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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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如此，那就闭嘴。”喻勉冷冷道：“我不想跟你说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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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随舟：“……”他安静下来，不知道是又昏过去了，还是睡过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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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季小九。”喻勉漫无目的地唤了一声，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搭理季随舟，可既然都叫了季随舟的名字，喻勉还是决定把话说完：“有些事情永远也找不到答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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喻勉感觉季随舟的身体僵了僵，他稳声道：“但你可以创造答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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