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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边用打湿的帕巾清理血迹,一边道:“二哥,你说你和爹顶嘴做什么?你就认个错不就好了,爹那么器重你,哪至于下这么重的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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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蔺跪在蒲团上,腰背挺直,除了脸色微白,气息微弱,看不出有什么异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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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次认错次次错,直到如今,父亲的标准才是对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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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言,慕诺叹了口气:“你也知道了?爹那个老顽固,只知道他铺好了路,不要我们按自已的意愿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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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蔺没说话,沉默着任由慕诺给他涂上药膏,再缠上纱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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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和慕诺最大的区别就在于,他已经循规蹈矩,乖顺听话地走上了父亲为他铺的路,要想抽身离开已经是完全不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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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慕诺不一样,慕诺虽然也被父亲管束着,但不会被这样严格的要求必须要去做某件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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必须要恪守规训,必须要学有所成,必须要继承丞相之位,必须要光宗耀祖,必须要给慕家长脸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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必须必须,就没有一样,是他必须做自已想做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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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时间长了,慕蔺自已都不知道,做自已是什么,他想成为的自我又是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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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单处理完伤口的慕蔺就这样一直跪到了晚上,慕诺劝他,说父亲不在,他可以休息一下,更何况还有伤在身,但他这个时候又固执得很,就那么跪着,一动不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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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诺有时候真搞不懂自已这个二哥,你说他听话,他有些地方又要违背父亲的意愿,惹得他老人家火冒三丈,你说他不听话,这个时候他又不肯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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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诺总结下来,就是这人太过拧巴,爱跟自已较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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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晚上,丞相夫人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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