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了连清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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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又昏迷了很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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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里,全是她的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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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南泽县将一块甜腻的糕点递给他,她在坤宁宫的院里荡秋千,她在皇陵抱着母亲的墓碑哭得双眼红肿,她失足坠湖日日躺在榻上养病,她及笄成年挽上一头青丝,她穿上铠甲领兵西征,她送自已的皇兄出殡满脸苍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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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境的后半段,她几乎常常穿着铠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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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脸愈发坚毅成熟,她好像一直在战场上拼死搏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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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姓尊崇她,土兵爱戴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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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她从没笑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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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只在夜深人静时分,才会踏进坤宁宫,坐上那个纯真孩提时期,才有权利坐的秋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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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师府的秋千,是为她做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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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初衷,并不是奢望有一日,她能走进他的世界,走进国师府,坐上那只秋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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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境里的她好像经历过另一场人生,而那场人生里,他只是一个旁观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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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她在边疆重伤昏迷,他也只能昼夜不停赶去,匆匆看一眼,然后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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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隐匿的爱,就像极寒之地古老的冰川,坚固的不肯融化,也不得以见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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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清把他在药桶里泡了近一个月,才再一次挽回他的性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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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,冬天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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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一年冬,那么怕冷的她,没有了未央宫不灭的烛火和温暖的火炉,会不会生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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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赶快找到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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