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已经开败了,软薄的花瓣边缘枯黄打卷,香气不再,葱绿叶儿边上也泛着棕。
窗边,云蓝低头细细打量着方才抄的佛经,生怕有一点错处。待看得眼睛酸疼,脖子僵得像石头,她揉揉眼睛,抬头时才发现水仙枯了。
这是她养坏的第一盆花。
挫败感和微末不详感在云蓝心中升起,又迅速平复。
彤管离开了,这盆花不会有人替她看着,迟早要死,而她也不会再从玉佛寺回来了。
云蓝神思飘忽。
府里都说,大长公主一片慈心护着年幼失怙的崔琰长大,又替他请封世子,祖孙情谊深厚。确实,平日这一对祖孙其乐融融,相处十分亲厚得体。
可云蓝总记得最初在编崔琰身边时,崔琰对她预先设下的防备。更不必说刚从河东回来时,问梅阁被他“清理”了个底朝天。
云蓝并未看到他怎么处置那些人。
如果不是她办差回来时,刚巧遇到那些垂着脑袋跟着婆子出了垂花门的人,她们会在云蓝还不认识的时候,就悄无声息的从问梅阁中消失。
云蓝脑海中浮现出那些写灰败的绝望面孔。
彤管告诉她,那些人是因着“背主”,被带到了管事跟前被发卖给了人牙子,不会有什么好下场。
那时她听了也怕,可崔琰只一脸无奈的摩挲她的脑袋,笑着说,“你是什么人,怎得能将自己同她们相提并论呢?”
她是什么人?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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