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里面像是踩着棉花。
她隐隐听到远处击鼓声,还有人在说话。
“死都死了,鸣冤有什么用?那樊员外可是和宁郡樊氏连了宗的,吴州几百年都是樊氏的地界!”
“可怜啊,小小年纪成了孤儿。”
“脸蛋这么俊,谁知道是真冤枉还是摆乌龙,说不好是仙人跳。”
一定是梦。
云蓝想睁眼,可眼皮子粘得睁不开,手脚像是被捆起来压住,冷汗透过每个毛孔渗出。
忽而,一道清清淡淡的男声道,“既已击鼓鸣冤,就劳烦黄司法按律重审此案。”
身上的束缚骤然一松。
云蓝从黑暗中挣脱出来,寝衣脊梁处已晕成深色。
掌心传来刺刺痛楚,云蓝有些眼晕。
下午时找了洁净帕子压着伤口,堪堪止了血,如今一按,又晕开了星星点点细线。
刚理了伤口要躺下,狸奴在门外叫着,声音格外凄厉,像是有孩童的哭泣,听得人心里发瘆。
“咚!”
不知什么砸在了墙壁上,把云蓝吓了一跳。
“吵死了!你去看看!”银管的声音响起,自彤管搬走后,她就住到了彤管的屋子里,不知是不是崔琰的意思。
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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