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。
可下一秒手机的铃声又提醒她,还有很多事要忙。
最终,她也只是略表歉意地说了一句:“妈妈最近有些忙,要先去处理工作了,抱歉然然。”
陶珩开车送陶慕然回剧组时,发现对方一直在沉默。
他知道路凝今日和陶慕然单独聊了一会天,当然,也仅仅只是一小会。
对于这段敏感的亲情关系,陶珩和陶慕然有着大体相同的感受。
可他作为哥哥,要比弟弟成熟许多,自认该承担开导弟弟的职责。
但没等自己想好措辞呢,身旁一直沉默的人倒是先开了口。
“有时候我一直在想,妈妈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。”
“明明有你就足够了,为什么还要再生一个我。”
被当作继承人而悉心培养的哥哥,和时常被忽略的自己,这二者身份的反差一直是陶慕然心中的一块阴霾。
幼时他时常因此陷入囹圄,成长后逐渐开导自己和解。
即便心病看似被抚平,但仍然会时不时轻微痉挛,带起一股细密的阵痛,像是在提醒他不可以忘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