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调开着, 却盖着厚厚的蚕丝棉被,经常出一身虚汗, 昏昏沉沉不知今夕是何年。
偶尔白天状态好的时候, 就窝在被子里看两页书,她床头放着基本厚厚的英文原著,不过看书也看不久,就又闭上眼睛养神。
手机更是不怎么看。
她的手机已经很久没有出现消息提示的红点。
不需要工作, 没有难缠的同事关系,和家人早就断了联系, 除了孟淼淼有事会直接给她打电话之外,不需要任何社交。
借着生病传染的由头,程鸢一言不发便搬去了客卧,一个人睡在小床上,黑色双层遮光窗帘拉上,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像活在井底不问世事的小青蛙。
池砚珩每晚都回家,回到卧室却发现她早就睡熟了。
一个早出晚归,一个整日不起,那晚之后,她和池砚珩就没怎么说过话。
午夜梦回,她察觉额头上盖了湿巾,清爽冰凉,发烧带来的燥热被压下来,舒服多了。
她下意识要把被子挣开,想抽出胳膊,却被人按住。
漆黑的夜里,程鸢迷糊地睁开眼,看到男人高大清瘦的轮廓。
他俯下身,于是他们离得更近,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,池砚珩帮她塞了被角,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