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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以寒在厉霆渊身边坐下,先要了杯威士忌,才转头看厉霆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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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卓说你连着三天都来这里喝酒,也没有回学校那边的公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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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?失恋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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厉霆渊盯着玻璃杯,没有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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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几天来,他的脑海里不断重复跨年夜的片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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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语的那句“用你的信息素治疗失眠”,一遍又一遍在耳畔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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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晚上,他失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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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次那么没有礼貌,将黎语扔在了露台上,独自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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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他远没有那么强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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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语简简单单的一句话,便能叫他痛不欲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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厉霆渊沉默半晌,说:“比你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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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以寒轻笑了下,“我们半斤八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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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嘉是一阵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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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又怎么可能被抓住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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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以寒推了推眼镜,说:“我们都不如阿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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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看到了吗?他又争又抢,他明明什么都知道,却还是不肯放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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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某种宣战,又像是承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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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以寒说:“我也不会放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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厉霆渊一言不发,一口将杯子里的酒喝光,转身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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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以寒看着他离开的背影,摇头失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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