奇怪的她 第80节

子虚弱到极点，呼吸间的起伏几乎看不见，只有鼻尖氧气细微的变化，让他知道，她真的还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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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是一场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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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她沉睡时，乔亦阳和主治医生描述了她眼睛的情况，医生听完后，深深地叹了口气，拍了拍他的肩，告诉他视力下降也是并发症之一，如果治疗不彻底，最坏的结果是失明，而最好的结果，也不过是视线永远模糊不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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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生走后，乔亦阳把头埋进膝盖，压抑的世界氤氲不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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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过年来的早，才一月底，就已经是除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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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家灯火，春风送暖的这天，黎淼睡觉的时间越来越长，求生意识也已经越来越薄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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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做完一场手术，瘦到只有八十多斤的她不停地发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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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脸色衰白，嘴唇也不再有血色，喃喃地喊他的名字：“乔亦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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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亦阳喉结滚了滚，吞咽下喑哑：“我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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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：“我不想活了，我真的不想活了……求求你了，我不做手术了，能活到什么样……就活到什么样吧，求求你了……太疼了，真的太疼了，我受不了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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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握着她冰凉的手，给不出一声她想要的回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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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她再次睡去，他拂开她鬓边长发，低语道：“可不可以，再坚持一下，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进展了，医生说，眼睛治好了，以后能看见，只是不如以前清晰，我想，这只是现在的医学手段，只要咬咬牙，再撑下去，等到病好了，等你到四十、五十、六十岁了，医学发达了，说没准眼睛又能恢复了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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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絮絮轻言，说出来的话像极了哀求：“不是说好了要结婚的吗，房子都是按照你喜欢的装修的，我一个人……怎么住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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