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7、第2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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遭到了高速飙车的摧残，罗曼一边平复着气息, 一边忍不住小小声地为自己辩护，夹杂着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委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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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，梅恩丝毫不为所动：“普通的人类？你还真敢说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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银发英灵望着地上的人，神情阴沉得可怕，叫人几乎觉得他下一秒就会抬脚碾在对方脸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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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现在应该叫你什么？身份尊贵的迦勒底罗曼医生，还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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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是被英灵的话还是神情吓到了，罗曼只觉得像有一阵电流从脚底窜上，一瞬间直击大脑，刺得他几乎忍不住跳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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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不不，罗曼医生就可以，更简单的罗曼也完全没问题……我是说，总之，随你喜欢就好！请务必不用在意我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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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乎是慌乱地打断了英灵的话语，罗曼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儿说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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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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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打断的梅恩没有接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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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现在，罗曼仍旧保持着跌坐的姿势，并不是没有站起来的力气，而是没有站起来的勇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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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少跪坐在地上的时候，他可以不要强迫自己直视对方，可以正大光明地，在对方看不见的角度，露出连他自己都陌生的、渴望又懦弱的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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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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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曼微微攥紧了手，感知着上方来自英灵的目光，他现在已经不仅仅是如芒在背，而是几乎快要完全窒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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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行，这样下去的话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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牙槽紧咬到了极致，在将要抵达极限的疼痛里，罗曼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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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就偷偷地看一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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