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夫君相看两厌 第3节

纸黑字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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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露青听出秦淮舟说这话时，明显咬重一些的“更”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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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知道和这人没法心平气和的谈事，不过看在何璞一案的卷宗都在大理寺的份儿上，她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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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继续问，“他是真的自尽，还是有人行凶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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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从未关的门窗里吹进来，寒凉里带一点夹杂着水汽的泥土气息，转头看外面的天色，已经不似方才那般晴好，像是要下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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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自尽，”秦淮舟意味不明的看她一眼，“咬破手指写了认罪血书，然后撞墙而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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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露青：“仵作验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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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淮舟：“人是在御史台监牢里发现的，当然有仵作来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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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露青：“既然验过，为何至今还未下葬？尸身还有问题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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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淮舟又向她看去一眼，这回的眸光触及到脸上，很快滑走，留下一种和深秋一样的凉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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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见这人又露出那种意味深长的神色，答她，“尸身没有问题，只因事发仓促，何家人还在准备入殓事宜，耽搁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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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露青想到来时在何家门前看到的情形，与之前她去问话何璞那次别无二致，不像是在准备，倒像是一点也没准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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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就有意思了，难不成何璞鬼魂大闹乌衣巷，是想让乌衣巷出面代为殓他下葬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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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说，因为她去见过何璞一面，所以何璞的死因就归咎到了她头上，何家人不入殓，是在以这样的方式无声抗争，要她给何家一个交代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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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沉思着垂眸，忽见原本被她放到卷宗上遮挡文字的小貔貅镇纸旁边又多出一个，此时两只貔貅一左一右压住卷宗，像两樽看门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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