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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露青一边说着话,一边仍在查看这具尸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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尸体身上的溃烂之处比何璞的要更多,也更显眼,看着看着,她忽然压下梁眠提着灯笼的手,让灯火全照在尸体脸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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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诶?他的嘴……”梁眠也看出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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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露青捏住尸体脸颊,让它张开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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嘴里黑洞洞,没有牙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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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照近些。”她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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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眠依言照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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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长着牙齿的地方留下了一个个坑洞,也有些坑洞的位置已经平整,看样子这些牙齿并不是同一时间掉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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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、他到底多大年纪?”梁眠奇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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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自认自己也颇有一手仵作功夫,摸骨猜年龄甚少会失手,眼前这具尸体明明看起来年岁不大,为何却像老人一样掉光了牙齿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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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露青正要开口,余光里瞥见秦淮舟正回身往这边来,便挪开灯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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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身之前快速嘱咐梁眠,“他虽然重要,但也没那么重要,我已经知道他是谁,不必再在此处纠缠。现在要做的,是抢在大理寺前头,把此案涉及的唯一一个活人,拿在手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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语毕,她站起身,等着秦淮舟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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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道,“大通坊一夜之间多了五个死人,报到上面去,又是一桩大案。这些人既然与何璞有关,那就是你大理寺应该处理的问题,你我不妨把话说明,今晚这桩人命官司,与乌衣巷无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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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苏探事不像怕惹事上身的人。”秦淮舟盯住她,神色中带出审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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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或者,”苏露青往地上那具最有争议的尸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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