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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府以后,两人各自收拾一番,换了家常的衣服,分据桌案两边,是和之前商议事情时差不多的架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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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别院带回的琵琶搁在案上,仿佛是这场商议中最为关键的一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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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副玉珏,的确存在于侯府和裴家,但不是婚约。”秦淮舟开门见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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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么说来,玉珏是真,婚约是假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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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伸手极随意的拨了一下琴弦,琴弦没有调过,拨出的声音没在调子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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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拨了几下,才道,“那两人真真假假说了一通,听起来有理有据,说不定是你自己记错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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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会记错,”她没有抬头,目光仍落在琴弦声,只听着秦淮舟的声音缓缓落入耳中,“当年两家或许有意,但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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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为何,他后面要说的话忽然顿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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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抬头看去一眼,见他移开视线,先落向一旁,然后视线低垂,也看住弦上,接着对她说,“那之后不久,裴相出事,许多事搁置下来。裴相匆匆留给父亲一副玉珏,说这是裴家的传世之宝,他担心抄家时保不住,托父亲代为保管,若将来裴氏有后人侥幸存世,便将玉珏交给裴氏后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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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是这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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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又拨了一根弦,弦声低沉,音调同样不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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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着开口道,“既是如此,何不将玉珏物归原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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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父亲一直希望能够物归原主,但,物归原主之前,总要确认是不是还对了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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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笑出一声,这次手指滑动,四弦一声,弦音七零八落,“人都在别院,特征也能对上,侯府到现在,却还是在怀疑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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