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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端起杯子,闻言一挑眉,杯子悬在唇边,先追问一声,“以为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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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神花茶大概是放得有些凉了,这次饮下时,味道不如先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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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以为苏都知拿到手令,便是认下赌约,不会因此再猜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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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,你说这个,”她放下杯子,目光落在杯中涟漪上,紫红茶汤被灯火晕染,随着惯性微微摇晃,“一码归一码,秦侯不是也常说什么秉公持正?既是如此,如约放人和从中作梗,又如何能混为一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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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我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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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盈盈一笑,烛焰落在她眼里,隐约闪出狡黠,“如何证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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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淮舟下意识张了张口,目光触及到她眼中明显的笑意,那神色里明晃晃写的就是“请君入瓮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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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呵出一口气,“原来苏都知不是回来兴师问罪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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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话里有话,苏露青拿开茶杯,抬手搭在桌上,指尖欲探不探地勾他的手,“那你说,是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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指尖偶尔会擦过他,如凝在竹叶上的朝露,又在灯火照来的下一刻消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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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触及的那只手,下意识的往回蜷了一下,给出一个思虑周全的形容,“……循循善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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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才不管是什么明褒暗贬,直接绕过桌案,走到他身前,俯身抬手,指尖虚虚点在他衣襟敞开处的那片玉色上,“所以,你打算怎么自证清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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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清者自清,”秦淮舟端坐着,任由她动作,而后问她,“苏都知口口声声说大理寺从中作梗,不知究竟听到了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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指尖下的肌理溢出热意,随着她划过的地方,带起一阵强行压抑过后的起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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