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
知行跟着他坐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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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方天娱乐发展至今，已是业内的佼佼者，我一直密切关注着贵公司的动态，期待与你们的深度合作。”贺知行率先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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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客套话，方霁这几年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，但他还是从贺知行的话语中捕捉到别样的意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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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次资源被贺知行截胡，方霁怀疑过是不是公司内部藏有叛徒。为了验证，上个月的一项合作中，他特意保密，从谈判到签约全程独自操作，甲方却还是在答应签订合同的次日突然反悔，称已与知谦娱乐合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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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霁几乎排除了内鬼的可能，那么只剩一种：贺知行使用了某种不正当的肮脏手段在故意和他作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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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听他亲口承认，方霁冷笑出声：“这么说，贺总终于承认自己一直在暗中监视我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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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知行没想到他会这么说，一时语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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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霁觉得他这是默认了，拳头握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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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。”片刻后，贺知行终于想起开口解释：“我只是对方天娱乐公司很感兴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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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霁的脸色愈发阴沉，咬牙道：“你还觊觎我们公司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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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知行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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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着昨晚那场噩梦，他一夜没睡好，早上恶心得连早餐都没吃，现在又被贺知行这么接连气了两下，没一会胃痛便如潮水般汹涌而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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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知行敏锐地察觉到他的不适：“身体不舒服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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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时候要是点头，和气势上认输没什么两样。方霁故作轻松道：“不过是没吃早餐而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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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知行明白他在硬撑，但未戳破，而是顺着话题问：“为什么不吃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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