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3章

光线虽然昏暗，但仍足以让方霁看清其中的复杂情感——怨恨与贪婪与交织在一起，构成一幅人性的丑陋画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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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霁同时打量着周围环境，心想这里大概就是时臻潭跟他说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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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个世界很残酷，方霁。”杨氨的语气变得严肃，“权力、财富，这些都是诱人的陷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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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机油与金属腐朽的味道，混合着潮湿与尘土。巨大的梁架上布满了厚重的铁锈，机械的轰鸣声从上方遥遥传来，仿佛古老的巨兽在呼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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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霁的视线锁定在杨氨的身影上，回忆起过去，心中一时五味杂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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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觉得亏吗？本来你放过我，放手这件事，我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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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氨徐徐道：“你可以在方天继续做你高高在上的总裁，而我在国外过我的日子，不再给你找任何麻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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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弱的白炽灯映照出仓库的轮廓，广阔而幽深。此刻他们正处于整个仓库末尾最隐蔽的位置，除了他们再没有第三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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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霁这回是真觉得好笑，反问道：“你见过一个警察跟杀人凶手井水不犯河水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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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才离开方天多久，小脑就发达到将大脑的地儿都占了，看来我得打电话给你颁个医学奇迹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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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通过退让解决，正如警察与犯人永远站在对立面，法律的权威不容挑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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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关系。”杨氨神色扭曲，眼中闪现疯狂，“既然方总如此固执己见，就在这里待一辈子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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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椅子上站起来，唇角微微上扬，形成一道弧线：“没了你，我的日子兴许能够过得更加舒坦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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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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