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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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乌野电脑里？”秦泽皱眉，“那岂不是，每时每刻他都能记录下你的脑电波？他不会窃听吧，现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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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离被他的话逗笑了，“你想什么呢？阿野不是那种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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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野不是那种人。”这段音频信号转为电信号，由电磁波携带在空间扩散，最终送达到某对耳机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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乌野戴着那对蓝牙耳机，坐在宿舍里静静地看着电脑屏幕上跃动的时域电波曲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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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啪！”宿舍门突然打开，一个穿着半湿透的球服的男生走进来，路过乌野的座位，随手往他肩上一拍，“看啥呢这么认真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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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涯是乌野室友，刚从外面打完球回来。他看了一眼屏幕，“你毕设？借我参考参考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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乌野合上电脑，“不是。别乱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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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那么紧张干嘛，”周涯用手肘推了推他，“不会是什么价值千万的商业机密吧？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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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目光一转，落到一旁的塑料袋子上，“诶，你哪买的樱桃？”说着就伸手过去拿，还没碰到，半空就被人截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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乌野冷冷地看着他，“别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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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涯讪讪放下手，嘀嘀咕咕：“好，好好。几颗水果而已，这么小气，跟狗护骨头似的。”他跨步走回自己的位置，戴上耳机约朋友一起打游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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乌野起身把遮光桌帘拉上，形成一个小小的封闭空间，他把机械手从纸箱里取出来，小心翼翼放在擦干净的桌面上，按下复位键。机械手优雅张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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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重新打开电脑，此时网格上的波形已经开始变得激烈尖锐起来。机械手的五指微微弯曲痉挛起来，好像在抓着什么东西。乌野听着耳机里那头隐忍的呻吟声，心跳如鼓动，他慢慢戴上白手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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