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野极力表现得自然,可是注意力完全落在了被右肩上那块与江离接触的皮肤上,心不在焉地回道:“你许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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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最近压力大是吗?”江离侧头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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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问题的回答无疑是肯定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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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个别心理素质和实力过硬的学生,谁在高考前夕能不紧张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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乌野躬着腰,无言地笑了一下,在那一瞬间,他竟觉得有种出离的愤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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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还要用那种不确定的语气呢?我们每天,每天都待在一块。难道你还没发现我已经快撑不住了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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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凡你把对那个人的关心给我留一点点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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尖锐的耳鸣毫无征兆地袭来,乌野看着眼前的江离的嘴来合说着什么,但是声音几乎全被那种电流声给覆盖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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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漫长的一分钟耳鸣里,这种愤怒渐渐地,就像刚才被扔了硬币的喷泉水面,激荡了一会,很快就平息了。而后他觉得自己真好笑,他都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资格生江离的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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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乌野语气近乎漠然,他一点也不好奇江离刚才说了什么,总之大概都是那些千篇一律的加油鼓励安慰之类的话。他已经听了太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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乌野低头看了一下手表,五点十分,回去洗一把脸,还能背下一篇英语范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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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正要起身,旁边的江离却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。这个动作来得猝不及防,乌野刚抬起的腿怔愣间又落了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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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闭上眼。”江离凑近他,距离近得乌野甚至能清晰看到他脸上在晨光中细碎透明的绒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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乌野心情并不好,实在不太想和他玩什么游戏了,他想直接走,但是江离却牢牢拽着他不放,执拗地要他闭上眼,说有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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