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拥入怀中,温热的掌心顺着她的脊背一下下安抚着她, 低声询问:“施施, 你怎么哭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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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说话, 他就继续耐着性子哄着,一遍遍地和她道歉:“是我把你吵醒了?对不起,这几天是我不好,我和你道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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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施一听到他放柔的话语, 所有潜藏在心底的委屈立刻无处遁形,一直绷着的情绪也在他一声声安慰的话语中溃不成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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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嘴唇颤了一下,眼泪又争前恐后地眼眶里滑落。她强忍着没有哭出声, 眼泪却止不住,就像断了线的珍珠,一颗一颗径直地砸在了他的心湖里, 泛起层层的涟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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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低下头靠在他的胸前无声哭泣着, 眼泪在他的上衣一点点晕染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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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聿礼的声音里还藏着些许难以察觉的疲倦,继续同她解释说:“那天是我没控制好情绪,是我太凶了。我回港岛的原因也发消息跟施施解释了, 你不高兴可以骂我,但是别哭好不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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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哭得让他心快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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强烈的自责情绪再次涌上心头,他下了飞机直奔公寓,在轻手轻脚打开房门,看到她蜷缩在床沿睡着的脸颊时,他终于明白心里空落落的是为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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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看见她的脸、只有她在身边, 他才会觉得安心,会觉得内心的空白被一点点幸福填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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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别的好像都没有那么重要了, 什么青梅竹马,她连夜赶回巴黎来见他就已经足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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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聿礼敛下眼底的情绪,伸出手相替她擦掉眼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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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下一秒,洛施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的一瞬间,轻轻别开了脸,声音有些脆弱地说:“我想睡觉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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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施从他的怀中退出来,抬手默默地擦掉了眼泪,又一声不吭地将他的黑色风衣挂在了衣架后才躺回了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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