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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皇太极得知布木布泰怀上的消息,整个人都怔住了。心底的火就像是沾染了油般,越烧越热。那天的事,于布木布泰而言,是一个大胆的冒险,于他而言,是无尽的耻辱。于布木布泰而言是成功,于他而言,是无尽的黑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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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日,他到永福宫,遇上的却是一个身着华丽汉装的布木布泰。美人计么?他看着布木布泰,神情不变,眼中却带着淡淡的讥讽与戏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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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布木布泰见过皇上。”布木布泰轻轻俯身行礼。都说灯下、月下看美人,更胜平日三分。如今,布木布泰举止优雅、动作舒缓、服饰柔软,于柔光之下,衬得她更加温润如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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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起吧。”皇太极坐在首座,眉眼不抬。仿佛蹲在自己面前的只是泥塑的假像,别无他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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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皇上。”布木布泰脸色一僵,动作上却是没有半分拖泥带水,微一低腰,便又缓缓地直起了身子,如此一来,反是更显腰肢纤细,不盈一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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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时之间,无人言语,满室静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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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之前苏茉儿还对我说不要抱有期望,如今看来,却是真的。”布木布泰轻轻一笑,脸上满是凄凉,“一切……都是玉儿强求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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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太极挑眉看着,眼中讥讽不减:“既知强求,何不放手?纠缠不休,徒增怨尤。”虽说大清还未入关,但在皇太极的极力推崇下,对八旗而言,汉学并不是如以往那般陌生艰涩,而对皇太极而言,咬文嚼字更非难事。既然布木布泰有心卖弄,他也酸上两句又有何妨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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布木布泰低着头沉默了一刻有余,方道“玉儿知晓了。只是,今日是玉儿的生辰,皇上能否陪着玉儿用完今日的晚膳?玉儿不敢奢求他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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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太极本想拒绝,可谁想苏茉儿的动作迅速,没等皇太极把话说出口,苏茉儿已经指挥着下人,将膳食都呈了上来。皇太极知道,今天这事里面,不仅仅有着布木布泰主仆两,其中定然还有着哲哲的手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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