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

睛里不加掩饰的悲伤泄出，抑或是半途中的哽噎，柳阿奶笑着笑着就僵了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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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儿，老人笑意更甚：“眼熟，这会儿看着面熟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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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是谁啊奶奶？”女孩小心翼翼地发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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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想不起来了。”柳阿奶道：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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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奶奶，孙婧睿，我叫孙婧睿，也叫晓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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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孙婧睿？我有个孙女也叫孙婧睿，小名也是晓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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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苏时挪开了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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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阿奶很快就进了茶楼再次坐在靠窗的一角，她安安静静地看书，偶尔抬起头朝码头的方向张望几眼，从始至终不吵不闹地等着她的孙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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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纸吗？”姜鹤问着已经递去两张折得四四方方的卫生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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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哭。”虞苏时回过眼，视线落在姜鹤手里的纸巾上，认出上面的花纹，是昨天那家小超市里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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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见多了就好。”姜鹤仔细看了看虞苏时的两眼，确实没看见任何水花，道：“这样的场景，晓晓每次回来都要上演数百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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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婧睿也进了茶楼，就坐在柳阿奶对面的位置，两人聊着什么。隔着玻璃窗，虞苏时自然听不见对话内容，只见柳阿奶在向孙婧睿展示手里的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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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一本安徒生童话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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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如果柳阿奶平时过得不好的话，晓晓无论如何肯定是会陪在她身边的。实际上柳阿奶让自己活得好好的，身体健康心理健康，精神上除了因为病症执拗地等孙女回家外没其他问题，整体看完全是正常人，还是一个幸福的正常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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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晓晓最终释怀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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