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到家后,姜鹤先下了车,“虞苏时,我有话要跟你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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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苏时刚站起来,一只脚还未踩在地面上就因姜鹤的一句话收了回去,姜鹤原本是比他高的,但现在他站在了三轮车前的踏板上,踏板与地面的高度差拉高了他现在的高度,让姜鹤看着他时也需要抬一下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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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话?”他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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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说的话有些多,”姜鹤轻轻歪了一下头,唇角扬起弧度,“所以还劳烦虞老师耐心一些,能够听我说完,中途呢,也请不要打断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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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苏时垂在裤缝的右手动了动,告白的话他其实听过不少,爱慕者的,歌迷的,粉丝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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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没有哪一次,像今天、像此刻这般令他紧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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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,你冒冒失失地吐了我一身,不过比胃酸刺激味道更早席卷我嗅觉的,是你身上朱栾花的味道,香味明明很浅淡,但码头海水的腥咸怎么也压不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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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‘怪不得叫阿美呢’,当时载你来的船主评价你懂我的恶趣味,那会儿我只觉得你的眼睛很漂亮。得知你没有地方住,鬼使神差地,我想到了我家,紧接着头脑一热就把你哄骗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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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第二次,你抱着阿美坐在我家的院墙上,阿美拉了我一身的羊屎,那会儿我觉得你这个人脑子有点傻,很容易逗的样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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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就是从那时起,他被人吸引,此后才一发不可收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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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鹤把视线缓缓挪到虞苏时的后脑,他长软的发按照习惯扎成发辫,尾端是他赔给他的小雏菊皮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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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鹤接着道:“我对你第一次心动缘于见色起意,那天下雨,你出门没有用我给你留的伞,咖啡店我见着你时你的衣服和帽子都是湿的,原本我无意挑逗,可最后竟是没忍住,还弄断了你的皮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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