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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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像大海最深处，最神秘、最优雅的一丛海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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查理斯王子又露出了和刚才一样的神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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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怔怔看着眼前美丽不可方物的水妖，孤零零悬在半空的右手，不受控制地缓缓抬起，逐渐接近小水的头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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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像是要将手探入她的发间，感受它的丰茂与柔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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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水微微偏着头，洒满星光的浅蓝色眼眸，静静凝视着神情迷醉的金发年轻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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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双唇张了张，像是要说些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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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查理斯王子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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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丽丝有些尖锐的声音响起。她快速甩动红色鱼尾，滑向这里，挡在了小水和查理斯之间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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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女儿听不懂通用语，也不懂握手礼节。很抱歉她冒犯了您，我代她向您道歉。她才刚刚成年，请您宽宏大量，让她在门外等着便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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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丽丝呼吸声很重，后背的鳍刺不自觉树立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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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动作有些粗鲁地将小水扯到自己身边，按下她的肩膀，逼她与自己一起，给查理斯王子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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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水感觉到，母亲的手正在她后肩剧烈颤抖，不禁怔怔地转过头，看了她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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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从未见过爱丽丝如此慌乱的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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查理斯回过神来，大度地一笑，与爱丽丝说话，视线却仿佛被黏在小水身上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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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原来才刚刚成年，没事，让她进来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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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丽丝与海天对视了一眼，目光中充满了深深的担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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