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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哗啦啦的雨水，自天空冲刷下来，洗去萨尔托斯街道上积攒已久的细小尘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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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水冲刷了一切，也遮蔽了一些不欲为人所知的痕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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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如，这只在雨夜和雷电之中疾速行走的浅色种水妖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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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小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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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拖着长长的鱼尾，独自走在空旷无人的雨夜中。散乱的长卷发被雨水打湿，粘在她姣好的侧脸，却不见丝毫狼狈，反有几分奇异的从容冶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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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水没有打伞，也没有使用任何可以阻碍雨水的科技产品，只是在这倾盆大雨之中赤足疾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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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水妖，生于大海，水之于她，就好像空气之于人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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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她穿梭自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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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悄无声息地将自己藏匿在雨夜里，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，重新回到了内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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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水合上厚重的雕花大门，看着水迹一点点被蒸干，她身上的鱼尾也逐渐分开，变成两条修长笔直的人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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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低下头，手上的光脑正微微发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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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水启唇，轻声对着光脑说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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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你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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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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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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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清晨——或许该是清晨……总之，人们习惯的晨光，并没有像往常一般慷慨而无私地洒落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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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常抬头可见的湛蓝人造天空，像是熄灭了，只剩下寂静幽暗的漆黑。整个萨尔托斯，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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