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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力缓了缓,看见岑平河站在厨房门口,一言不发看着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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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了?”徐力疑惑地走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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厨房里躺着三个人,一男一女,一对中年夫妻,应该就是沈眠眠在这儿的父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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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桌上的饭菜还是温热的。”岑平河摸了摸碗边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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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上散落的书籍,花瓶碎片和碗碟混着血参杂在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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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力已经走向那件紧闭着的房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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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没锁,轻轻一拧就能打开,但是门后好像有什么东西挡住了,不太推得动,哭声越来越明显,她害怕得声音发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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脚下滑腻腻的触感让徐力浑身一颤,粘稠的血沾在他的鞋底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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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力慌了,他一下次推开门,终于看清了挡在门口的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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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一具尸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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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清臣闭着眼睛躺着冰冷的瓷砖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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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泊里,徐力拾起一张染了脏污的纸条,上面写着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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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别回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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角落里,沈眠眠浑身脏兮兮的,她握着一把染血菜刀,缩在床头柜幽暗的一侧,浑身颤抖着,呼吸急促,目光呆滞地盯着木板的一处,口中喃喃自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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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我杀人了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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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平河听见声音站在放门口处,默默注视着里面的一片狼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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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间的玄关处摆着一张全家福,父亲面容和蔼,母亲笑容温柔,弟弟站在后面嬉皮赖脸地笑着挽着姐姐的胳膊,姐姐扯着嘴角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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