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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沛归程的一路上都没被郁漠打扰,反倒是有些无聊,等转头一看,那小子一手握着缰绳,一手摸着胸口,神情要多怅然就有多怅然。
梁沛心下一计,故意拖慢了些速度,等到郁漠从身边经过,就猛地一巴掌下去。这次倒是轮到郁漠被他吓得差点儿从马上蹦起来。
好不容易把来时的怨气发泄了出来,梁沛看着郁漠这副模样直打趣道:“你这是迷上沛城哪个美娇娘了?怀里是人家送你的什么宝贝?”
郁漠听了梁沛的话脸霎时红得像是快要滴血,怀里的琴弦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,此刻却总觉得胸口的地方热得发烫。郁漠不打算跟梁沛争辩些什么,这次倒是一调马头,远远地把梁沛落在了队伍的最后面。
眼见着郁漠已经跑到了队中,梁沛就一个人在队尾慢悠悠地晃着。
来时已经把沿途的山匪剿了个一干二净,虽说数量比预想中少了不少,但总归也是一件好事,看来圣上治国有方,这才没了那么多凶恶歹人迫害百姓。
本来是说让郁漠那小子在队尾,若是有山匪来了,也好应急。自己虽是不精武艺,就是走在队中被郁家的人护着,自然也不会出什么岔子。只是眼下山匪已清,梁沛料想自己和郁漠换换位置也没什么问题,便干脆当作是游历,一边看着沿途的江南之景,一边嘴里哼着些不知名的调子。
只是他不知道,
就在最近的山头之上,一个一身红衣的男子,嘴里叼着一片草叶,翘着二郎腿半靠在竹椅上,旁边还有几个婀娜多姿的美娇娥端着果盘和酒壶候着。男子蛇一般犀利的眼神扫过正在缓慢向前的队伍,最后定在了队伍末尾的梁沛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