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

闻霜用指尖抹去他眼睫上的水，用哭得发哑的声音好奇问道： “数出来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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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刚刚哭了好久，眼尾泛着红，问这话的时候手一直在他脸上摩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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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牧池被她勾得心痒，低头去蹭她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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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数出来了吗？我身上有多少颗痣？” 闻霜偏过头，又问了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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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真的好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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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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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牧池暗骂了声，低头堵住她的嘴： “下次告诉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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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次提到了下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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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回闻霜没开口敷衍，而是抛出新的话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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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奇怪，他们明明并不了解彼此，但总是可以把话接下去讲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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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闲聊中了解彼此，从对方的回答里发现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。不会聊得很深，维持着边界感，一旦触到红线就会收手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