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章

地与他面对面抱坐着，脑袋里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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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抓不住的气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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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牧池呼吸微滞，手往下放握住她的，喉间干涩发哑：“怎么不说话，在想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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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霜抬起眼，似是察觉到了他的不安，将五指慢悠悠塞进他的指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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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是这样，明明能立刻察觉并及时地安抚他的不安，却不愿用最彻底的方式来解决。就这么吊着他，眼睁睁看他逐渐陷入沼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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视线交汇，王牧池的心跳下意识加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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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手经过生活磨砺并不细腻，带着点凉意，很轻柔地握了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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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想我认识你的第一句话。”闻霜的指腹在他手背上摩挲着，“那次撞到你了，我应该说的是抱歉。初次见面是我在道歉，怎么现在变成你经常道歉了。我在想这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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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牧池身上的味道将她紧紧缠绕，闻霜闻到熟悉温和的木质香味，心里漫起的情绪不再是好奇，而是另一种更为古怪令人心烦的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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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刚认识的时候你戒备心很重，不肯告诉我名字。胆子也很大，说要跟我做炮友。”王牧池回握住她的手，调侃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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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霜看了他一会，嗯了声，说：“没想到一当就是三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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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过往既平凡又无聊，挑挑拣拣也选不出几件有意思的事来。堆如山的试卷，省去午餐吃面包争分夺秒做题的校园生活，没了，连三句话都凑不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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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霜抿了下唇，低下头将脸埋在他颈处。吸入的又是他身上安心的味道，闻霜不自觉贴近，印下个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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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喜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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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牧池，我不喜欢现在的自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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