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套马索勾中后蹄,几欲翻倒。正当危急,又有数发箭矢破空袭来,一连灭了几名带头的坐骑,马匹气绝倒地,阻碍了后方的追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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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终于逃脱,奔至上党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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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当地官员协助下,广陵王传信稽留斯,揭穿刘豹、蔡琰之计,教其反其道而行──假扮栾提族人,分头袭击袁绍与黑山军,扰乱北地局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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官员初时迟疑,广陵王冷声道:「若不让羌胡自乱,栾提的下一个目标,便是上党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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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言一出,众人方始动摇,开始行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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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留于谒舍休整,等待绣衣楼冀州据点的人前来会合。尚未等到自己人,却先等来了──袁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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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心中还在疑惑当日在西水山是谁出手相救,见到袁基,心下便已了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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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基文质彬彬,昔日却以一手力透千钧的好箭法,闻名于朝员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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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舍里,袁基亲手沏好了茶,命人邀请广陵王前来相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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茶烟氤氲,两人对坐。茶盏微热,话语却清冷,绕来绕去,点不破半句真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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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有些话,一旦说出口,便会打破彼此间脆弱的平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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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清楚他爱慕之情,却不敢应承;他知道她别有盘算,却不愿拆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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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正是广陵王从未将袁基视作爱人的原因──一个无法坦诚相待,生死相交的男人,走不进她的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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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爱慕她,但身负袁氏荣光,不敢奢求所有;她敬畏他,但将广陵百姓看做第一要务,从未真的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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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只能在这沉默里,维持一种近似知心、却永远不会更进一步的距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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