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Day5：不完美的羊毛围巾

一丝不易察觉的、属于程序的困惑，“小满确认采用此低效模式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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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确认。”我嘴硬，把那个松松垮垮的围巾卷递给他，随口回他：“差不多就行，不用非要追求完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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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动作瞬间停止，如同按下了暂停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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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我，又低头看看手中的围巾卷。然后，他做了一个让我有些意外的动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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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伸出双手，不是去重新拆开它迭成方块，而是……学着我的样子，用他那双能精准执行毫米级操作的手，尝试去“卷”另一条同样难搞的薄羊绒披肩。他的动作失去了之前的行云流水，显得有些笨拙，甚至带着点……迟疑？修长有力的金属手指，此刻显得有些无处安放，小心翼翼地拢着柔软的织物，试图模仿我刚才那种随意、甚至带着点敷衍的卷曲方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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披肩在他手里被卷得歪歪斜斜，边缘的流苏纠缠在一起，整体形态比我的围巾卷更加惨不忍睹。他卷好后，把它放在我那个围巾卷旁边。两个歪瓜裂枣的“作品”并排放在整齐的“豆腐块”山旁边，形成了无比滑稽的对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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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着那两个失败的作品，再看看他微微低垂着、似乎在“审视”自己成果的银白色头颅，一种奇异的感觉突然攫住了我，混合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柔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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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噗……”一声没忍住的笑声从我喉咙里逸了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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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立刻抬起头，幽蓝的光芒聚焦在我脸上，带着一种纯粹的数据采集式的专注，似乎在分析我这声“噗”所代表的情绪参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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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Eos，”我忍着笑，指着他卷的那个更丑的披肩卷，“你这个……卷得很有特色。”我的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轻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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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那张金属面庞微笑起来：“小满喜欢就好”。但他眼中的幽蓝光芒，似乎极其轻微地闪烁了一下，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极小的石子，漾开一圈微不可查的涟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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