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律师忍不住又看了一遍那些零,喃喃道:“您真是善良的好人,能交到您这样的朋友,想必他很开心。不过我作为您的律师,还是想提醒一下,沈先生,这份文件里,双方的权利与义务极不对等,对您的财务风险太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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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关系,”沈暮云说,“我很少花钱,这些钱在账户里许多年了,难得有机会能帮到别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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律师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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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轻的律师先生看起来有些受刺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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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默默接过沈暮云的草稿,低头开始将它润色成一份完美的法律文件,一边润色一边自言自语般喃喃说话,一会让沈暮云再仔细想想,一会建议他干脆成立一个慈善机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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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暮云觉得这真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建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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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真的能继续活下去,一定是有看不见的神明在保佑他。他想。到时候应该试着去接触画画以外的事情,而慈善机构是个很好的选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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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弯起眼睛,看着律师飞快敲出合同内容,心情忽然轻快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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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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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沈乙聊完的第四天,也是沈甲要求他做出选择的最后一天,沈暮云终于敲定了价值一千多万的治疗合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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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拿着合同,反反复读又看了几遍,然后给沈甲和沈乙挨个打了电话,说的都是同一件事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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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时间吗?我想约你们一起见个面,签一份三方的合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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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此之前,沈甲、沈乙、沈冰、沈丁四人已经轮番催促他答复,沈甲更是整天给他打电话,让他去诊所里复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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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当他说要同时见面时,这两人又如出一辙地沉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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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甲说:“不好意思亲爱的,你说的这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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