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7章

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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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被晃得想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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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梁和玉的反应让他感到很安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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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完全符合大哥性格的行为举止，过去这么多年，只要他在梁和玉面前表现出任何不正常，大哥就会一惊一乍地喊医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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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暮云在被晃的恶心感中冷静了一会，身手抓住梁和玉的手臂，勉强从他手心下挣脱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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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很好，”他告诉梁和玉，“不用叫医生，我只是在确认你有没有变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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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和玉怀疑地上下扫视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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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暮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，往后退了半步，问：“大哥，你确定第一次见到这幅画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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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和玉重新看了一眼油画，压住心里涌出来的恐惧和不适，眉头皱得更紧一些，点头：“嗯，如果我之前见到你在画这些，一定会跟你好好谈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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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暮云：“你上一次回家是什么时候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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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七个月零七天前。”梁和玉说得很笃定，他对数字和时间的记忆力向来卓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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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暮云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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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微鼓起的腹部开始咚咚直跳，他下意识伸出手，隔着衣服捂住肚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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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界好像已经出问题了，他沉默地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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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的记忆里，他清楚记得大哥不久前火急火燎临时回家，专程来看他新画的油画，而且一眼就从草图里认出了他想描绘的内容，和他重谈二十年前的往事。聊天的过程中，沈暮云一度接近精神崩溃，那时的“梁和玉”伸手将他揽进怀中，温柔地跟他说：“一切都会好起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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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个细节都无比真实，绝不可能是幻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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