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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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乙迅速皱起眉，鼻翼轻动，仔细闻起沈暮云身上的味道：“在哪里遇到的？是什么时候？它有没有对你怎么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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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暮云和他对视，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浓，片刻后微微低头，将脸掩盖在阴影之中，低声笑了许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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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是一个梦，”沈暮云笑着说，“所以，你相信世界上存在怪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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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乙斟酌道：“人类科学有局限性，有很多未知的生物存在于宇宙中，这也是正常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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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暮云：“怪物知道爱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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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乙：“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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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暮云一字一顿，重复：“怪物知道爱吗？像朋友之间的爱、亲人之间的爱，或者，恋人之间的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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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乙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，他有些好笑地回答：“当然，老板。怪物的爱和人类不同，它们不会将感情划分出复杂的种类，只是纯粹又浓烈地爱它所热爱的一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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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它们又为什么要爱？”沈暮云又问，“怪物需要爱才能活下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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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。”沈乙道，“有时候是因为约定，有时候是因为基因，但大部分时候，怪物可以轻易得到祂想要的一切，所以祂的爱并不需要理由，只需要契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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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比如，在漫长又无聊的岁月里，忽然有一只可爱的小蚂蚁闯进祂的世界，让祂复杂的大脑里萌生出了类似于爱的情绪。又比如，在准备沉睡之时，活泼的小兔子打扰了祂的安眠，让祂第一次对冬夜产生了兴趣，也对小兔子生活的世界产生了兴趣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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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目的，只是单纯的一个契机。就像人类所说的一见钟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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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暮云：“……原来是这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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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间里短暂陷入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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