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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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甲在沈暮云身边坐下，伸手亲昵地将他揽住：“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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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暮云瞳孔放得很空，像是在看沈甲，又像是在透过他看别的东西：“……生日宴的那天晚上，在花园，我第一眼看到你，脑子就马上坏掉了。我也不知道为什么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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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甲呼吸微顿，隐隐意识到他要说什么，连眼睛也舍不得眨了，嘴角勾起笑容：“然后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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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早在之前，我知道自己一直很喜欢你们，但沈医生，那种喜欢是不一样的，总是缺了点什么。直到你们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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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你们脱去伪装的人皮，展露出足以让任何人类尖叫发疯的恐怖一面，我才发现缺掉的那部分被补齐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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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些话沈暮云没法说出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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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陷入了沉默，维持着作为精神病患者最后的尊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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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甲墨绿色的眼睛灼热无比，看起来想把眼前人整个吞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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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完，宝贝，”他温声诱哄，“你的脑子怎么坏掉了？是被我们蛊惑，无可救药地深深爱上了我们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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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暮云不说话，垂眸看着沈甲圆润干净的指甲，想象它们变成恶心长虫的画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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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甲完全不知他的想象，已经非常满意，俊美的脸上带着巨大的、有些虚幻的餍足神色，飘飘然地看着沈暮云，仿佛在看一块裹满蜂蜜的糖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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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每句话都甜得让我的舌头发麻，云云。”沈甲用黏腻的语气说，“我的脑子早就坏掉了，比你坏得更彻底，我应该把头盖骨掀开，让你看看里面是不是写满了你的名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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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暮云被他如此望着，腹部和胸腔跟着一起热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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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努力调整呼吸，片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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