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9章

孕的女士和家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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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暮云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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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深深吸一口气，靠上椅背，放弃般地简短开口：“帮我开一张产检单，谢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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欧医生脸上的笑容不变：“好的，想预约什么时候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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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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欧医生看了一眼挂号人的姓名和性别，提醒道：“现在我们这边都是实名制，不能以您的名义给别人开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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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暮云挪开视线，看着桌上的水杯，飞快地小声说：“我自己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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欧医生微愣，从电脑屏幕上抬起头，再次望向今天的病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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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为这里最资深的妇产专家，他有丰富的经验处理这种异常情况，仅仅只是安静几秒，很快耐心地再次跟沈暮云解释：“需要孕妇本人来，沈先生。我理解您的一些难处，但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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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暮云这次非常坚决地打断他，明确道：“我查，医生，是我需要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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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生：“……你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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疑虑的目光落在沈暮云脸上，片刻后再次转移到他的腹部。欧医生盯着沈暮云平坦的肚子看了足足半分钟，最后低头翻开了关于精神病史的那一页病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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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了，”医生用平和的语气道，“我再确认一下，沈先生，你说的是你需要接受一次孕检，而且是马上开始检查，是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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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暮云坐直腰，看到那页病历，干脆彻底自暴自弃，道：“是的。欧医生，你应该看到了，我有精神病，所以我觉得我现在怀孕了，而且可能怀了一个怪物，必须马上进行孕检，看看肚子里的小怪物长成了什么样，能不能顺利生产，预产期又是什么时候——您能够明白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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