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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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暮云没戳穿他，只是抱着人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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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见度太低，车速起不来，走完盘山路的时候天已经擦黑。沈暮云二十年前来这里是住在山上的一家五星级酒店里，但因为大雪封山的原因，酒店没有开业，偌大的建筑群立在雪中，灰蒙蒙的，显示出一股不真切的颓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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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过酒店时，沈乙把车速放缓，让后排的沈暮云可以慢慢地看，还故意找借口掩饰：“雪越来越大了，我还是再开慢点的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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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暮云开了车窗，趴在车门上，眼也不眨地盯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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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记不清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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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手术台上可以清楚回忆起和怪物相遇的每一个细节，但除此之外的事情，一件都记不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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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什么参加的学校活动、住了什么酒店、怎么连夜跑出来、又是怎么重新回了酒店……通通想不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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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那晚跌入悬崖后如梦般的画面栩栩如生，甚至连雪和血的气味都至今残留在鼻腔里，记忆一触发便能无比真切地刺激到嗅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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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暮云动了动鼻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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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气里弥漫着雪的清新味道，唯独这个有点熟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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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回到车内，很快被沈冰捂住了冻僵的脸颊。沈甲在一旁道：“等会我们直接开到山顶上去，在悬崖边搭上帐篷。那里看日出最美了，视野一点遮挡都没有，太阳会从山尖尖的地方爬起来，把满世界的雪染成红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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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暮云扣住他的手，藏起手尖越来越严重的颤抖：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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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乙一路开车上了悬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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悬崖距离酒店不远，当年六岁的沈暮云在雪地里走了大半夜，现在开车才发现只需要十分钟就能到。沈乙把车停在山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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