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旱灾时私开官仓,背上还留着刺史鞭痕。”
人群开始骚动,几个妇人突然冲出行列,跪在雪地里磕头如捣蒜。
“刘青天不能杀啊!”老妇人额角磕出血,融化了寸许积雪。
王仙芝脸色铁青,佩刀已出鞘半尺:“刁民聚众,统统......”
“且慢。”黄巢按住他手腕,转向张明远:“先生可知他们拒不归顺?”
老者突然挺直佝偻的背脊,声音如古钟轰鸣:“文死谏,武死战,各为其主本是君子之道!”
这句话像块热铁砸进雪堆,刑场四周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。
有个缺牙老汉突然高喊:“赵参军给俺娘赊过药!”
“刘别驾免了俺家徭役!”瘸腿工匠挥舞着木拐。
声浪越来越高,维持秩序的义军士兵开始不安地交换眼神。
黄巢看见人群中有个总角小儿,正拼命举着半块粟米饼要递给囚犯。
他忽然想起五岁那年,关中大旱,父亲用最后半斗米换回《论语》时说的话:“宁为太平犬,莫作乱世人。”
王仙芝的刀鞘重重磕在案角:“再敢喧哗者同罪!”
“仙芝兄。”黄巢轻唤一声,指尖划过竹简上某处,“你看这里。”
竹简记载着去年朝廷征讨南诏时,郓州本该征发民夫三千,而这些官吏联名上书,最终改为八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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