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得多饿?他得多要强?宁愿偷偷吃剩饭,也不愿多吃一口桌上的饭!这个认知,让黄诗娴的心像泡在咸涩的海水里,又沉又痛。她想起那个深夜里幽幽的蓝光,那个简陋的自制灯……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,到底独自背负了多少窘迫和艰难?
知道了这个秘密,黄诗娴再看武修文,感觉完全不同了。他斯文地放下饭碗说“饱了”时,她能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克制;他抢着洗碗时那涨红的脸,不再是单纯的不好意思,更像是一种维护自尊的倔强;他洗完后那满足的神情,也仿佛带着一种让人心酸的庆幸。
不行!不能再让他这样了!黄诗娴心里有个声音在呐喊。几乎是下意识地,她开始“垄断”了做晚饭的权利。一到傍晚,她就早早钻进厨房,麻利地系上围裙。
“今晚我掌勺!你们谁也别跟我抢!”
她语气轻松,带着点不容置疑的“霸道”。
最关键的一步来了——淘米下锅时,她的手总会“不经意”地,比平时多抖那么一两下。雪白的大米落入锅中,水位线悄然上升。多下一把米,锅里就能多出一碗饭。多出一碗饭,那个背对着大家狼吞虎咽的背影,或许就能多吃到一口温热干净的。
起初几天,看着晚饭后锅里明显多出来的、足够武修文“饱餐一顿”的剩饭,黄诗娴心里有种隐秘的满足感。看着他洗完碗出来时,脸上那不易察觉的、真正放松的红润,看着他走路时似乎比之前轻快了一点的脚步,那种酸涩的心疼,才稍稍被一种温暖的踏实感替代。
但很快,新的问题来了。米是大家凑钱买的,黄诗娴总是“失手”多下米,次数多了,难免引人注意。郑松珍看着锅里剩的饭,小声嘀咕过:“诗娴,你这米下的……有点飘啊?咱们那点伙食费可经不起这么造……”
连最不爱管闲事的王红梅也投来过疑惑的目光。
黄诗娴心里一紧,脸上却笑得坦然:“哎呀,手滑了手滑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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