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
无数根针来来回回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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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然索性把手搭在腿上，头靠着椅背闭上了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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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出奇的是，他现在的心情相比以前还算说得过去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宫祈安那一通乱七八糟的操作，把有点沉积的压抑给搅散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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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坐在会见室的玻璃外，偏头看了看外面，今天的天气实在是很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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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照依旧很热烈，从窗外透进来的阳光被栅栏切割出一道一道的明暗光影，盖在他落到地面的影子上，乍一看恍若层层叠叠的锁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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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门的声音很快响起，他抬头看了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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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和妈妈已经好几个月没见了，之前她生病的时候申请探视，却被拒绝了好几次，管教怎么劝都没有用，现在妈妈提前出院了这才见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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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个子是很高挑的，消瘦的肩膀把囚服撑起一个单薄嶙峋的骨架弧度，面色不太好，看起来也不是很精神，泛着不怎么健康的蜡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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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见付然的一瞬间，那双眼睛动了动，一双平扇眼瞳色极深，和付然的一模一样，只是眼白更暗黄一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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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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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剪头发了，挺帅的。”妈妈的语气照常不怎么热络，眼尾似乎比上次见面多漾出几条皱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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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然的视线在那些清晰的褶皱上略微停留片刻，淡淡说了声，“你遗传的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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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确，他们两个隔着一道玻璃面对着面，外人从旁边一看就能知道这是对母子，脸型眼睛都太像了，女人虽然看上去气色很不好，但扫过五官就能知道，健康的时候一定是那种在路上逛街会让路人回头的大美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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妈妈很缓慢地扫过他的眉眼，“但你这性格太闷了，没随上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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