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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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......是在谈恋爱吗？还是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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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终于开了口，眼睛却看着电视没有看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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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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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然舔了下干燥的嘴角，又补了句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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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谈，认真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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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认真的？”母亲重复了一遍，“可我看着都是男生的东西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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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然微微皱了下眉“嗯”了一声，没解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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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这种事想解释起来有理也有据，但就是挺无力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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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同的经历造就不同的三观，由此垒叠出了顽固如山的偏颇与成见，时代在变，不变的是人排斥接受自己生活轨迹之外的别人的不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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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前结婚是必需品，子宫要传宗接代，生男孩是天大的事，那些经年思想对恋爱没有概念，从前的恋爱只是为婚姻服务，而如今有人已经逐渐想作为自己活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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牢里的六年，多元化的世界对闭塞的人来说早已经面目全非了，所以也没什么解释的必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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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不是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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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的视线缓慢地转了过来，付然几乎能看清里面的沉重在翻涌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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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失败的婚姻给你造成了什么影响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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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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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然否定得很快，可喉咙里忽然像是塞了坨棉絮哽得酸疼，他缓了一口气，可沉默半天那股难受依旧上不去下不来，发涩得好像棉絮混着血液於堵进了肺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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承认自己人生的失败，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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