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人有什么交卷子的必要。”他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地面,“反正我说什么你们也不会信。”
“然后你就把桌子推啦?”我没太明白这中间的逻辑。只是在我问了这个问题后,吴明义停顿了很久。
“我当时跟她说我要交,但是我还没写名字,结果她就直接把我卷子抢过去了,那卷子现在上面都还有个口子。”吴明义开始盯着我眼睛说话了,“我不知道她们一天天是在拽什么拽,谁不是中考考了前几名才到这个地方来的,当个班长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!”
吴明义最后一句话近乎是用吼的。
“声音稍微小一点,其他班还在自习。”我打断了他,“那以后你作业试卷都单独交给我。但是我觉得无论怎么样你也不能发脾气就把桌子掀了,你觉得她不对,你可以跟她好好说。”
“老师,”吴明义的声音小了一些,我注意到他在往我这个方向看,我也回头去看了一眼,是张嘉楠走出来了,看她的方向应该是要去厕所吧,“老师你刚刚来不知道,李澜上学期拿笔给我手扎了个洞。我现在看见她就恶心,刚刚走过去那个,她同桌,上学期被李澜烫伤了手,好几个星期不能写字。我没有暴力倾向,李澜才有。”
吴明义捞起自己的袖子,绿色的冬季校服已经被他穿黑了,他里面穿得是灰灰的保暖内衣,印着重复的卡通图案。他抬起手臂,给我看一个位于手臂上的圆孔疮疤,有些深。
“老师,”我突然感到有人轻轻从后面扯我,“我刚刚来晚了,作文有一段没写完。”
我回头,是张嘉楠。她立刻把手撒开了,甚至还往后退了一步,话也没继续说下去。吴明义也看着张嘉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