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潮摇影 第125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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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冽危眼睫微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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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栖月同时也朝他看过来，清晰看到他眼里嘲弄的波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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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手里捏着花，朝纪冽危温柔一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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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冽危转头看向纪东原，“你来就是想说这句话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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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东原点头，斟酌了会儿，还说：“如果早知道会这样，当初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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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冽危轻笑出声：“该听你说对不起的人早就没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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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东原脸色猛然一变，抬眸对上纪冽危冰冷厌恶的眼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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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哥哥当年只是想要你陪他过一个十岁生日，你是怎么对他的？你不顾他的苦苦哀求，非要去随南看你的情妇和私生子，你有跟他说过对不起？而我的妈妈也被你和你的情妇折磨得不人不鬼，你可有关心过她，有跟她说过一句对不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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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双双没了的那晚，你的眼泪都让我觉得恶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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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纪东原，你现在是想得到你唯一的儿子的原谅？”纪冽危早就看透他了，目光冰冷：“你别做梦了，不可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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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永远都不会原谅那个害得妈妈和哥哥去世的你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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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爸爸？”纪冽危讽笑：“好多年没这样叫过了，还真是都忘了这两个字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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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知道当我发现钟蕊勾搭上纪宗州时，我是什么心情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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紧盯着纪东原受伤的神情，他心里反而愈发畅快：“我爽极了，想到你被自己的情妇和自己的弟弟背叛，你会是什么反应，我太痛快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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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东原眼里含泪，难以置信地失落道：“我是你的亲生父亲，你就这么恨我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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