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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段砚川走了,纪冽危还是没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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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房里陷入死寂一般的沉默,纪冽危躺下,望着药水一滴滴落下,钟栖月帮他盖好被子,握住他冰冷的手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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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都没有说话,都默契的没有提起他刚才的反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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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纪依雪过来探病,有段日子没见了,她好像没休息好,眼圈底下都是黑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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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这次过来除了看望纪冽危的身体,还来传达一则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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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冽危哥,大伯他……”纪依雪轻声说:“大伯他昨天离开了纪家,选择剃度出家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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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栖月问:“这是他自己的决定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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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依雪点头,“大伯来医院看了冽危哥回去后,在书房跟爷爷聊了许久,第二天爷爷就告知了我们这个消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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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想,大伯是真的想要赎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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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知这个消息,纪冽危也半点情绪都没提起来,好像纪东原无论如何也跟他无关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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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依雪看出来他现在不太想探病,于是便主动提出告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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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栖月送她出去,返回病房时,护士正在给纪冽危换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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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伤口怎么好像没前几天愈合的好了?”她凑过来认真看着伤口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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护士犹豫道:“纪先生中午……徒步从十七楼爬下去,剧烈运动下伤口便撕裂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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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栖月唇角紧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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针打完,护士把钟栖月喊出去说话,“纪太太,您应该跟纪先生好好聊一聊了,他情绪有点不对劲,医生跟我们交代纪先生病情时都说,他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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