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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属于我的那部分财产呢?”乔卿又问:“捐款从我这里走,总可以吧?”
司然在那头似乎轻蔑地笑了声,停顿片刻,回应:“那是当然。”
仍是那种事不关己的语气。
乔卿仿佛能看见他眼睛里对自己的轻慢——一个没有事业、没有进项、连医疗保险都绑在他身上的女人,依旧渴望富太太做慈善的优越感,像是脱光了毛的凤凰,固执地昂着秃顶的头颅,妄图施舍别人来维持自己高贵的假象。
他不会哀悯她,他只会为真凤凰一掷千金。
今年二月初,格雷姆医疗中心成立五十周年,也是副院长杜先觉的六十岁生辰。季子文在苏富比拍卖行拿下一只纪时育的走泥纹花瓶,送给她母亲做礼物。记账付款人是司然。
远处一行海鸥迎风飞起,发出刺耳的鸣叫。她抓着甲板上的围栏,眼里渐渐蓄起一层湿雾。
乔卿没再说什么,挂断电话。像是昨晚默不作声地跟在司然和季子文后边那样,她深吸一口气,再问自己,她究竟在计较什么呢?难道这名义上的夫妻,须得司然在金钱或是道义上再付出些什么,才算妥善吗?
茫然里她的右手无意识地去转动左手无名指的婚戒,愣愣三秒才反应过来,戒指不见了。
乔卿仿佛从梦里醒过来,将左手伸在脸前,看着手背、手心。空空如也。
她不自主地抑住呼吸,手摸过衣裙的口袋、手包。乔卿的嘴唇微微颤抖,她忘记了深呼吸的技巧。
“丢三落四。”周予淮的声音冷下来。
去年深秋的那个早上,她用三个小时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都没能找到他在《子文说》采访前送她的海蓝宝项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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